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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年磨一戏” 江青对样板戏的创作还是严谨的

—文星唐纳与灾星江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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样板戏的经验一个是重视质量,江青总结了五十年代演出失败的教训,以为是质量不够,不能跟老戏抗衡,这是对的。她提出“十年磨一戏”,戏总是要磨的,“萝卜快了不洗泥”,搞不出好戏,公平的说,“磨戏”思想有其正确的一面。从剧本来说,江青的指示,有些是有道理的。

金山、蓝苹与唐纳

已故本港著名报人罗孚曾著《南斗文星高-香港作家剪影》,书中记述了一些著名作家和艺术家在香港的活动,除了大师级的巴金,林风眠外,还有武侠名家金庸梁羽生,散文高手董桥,杂文家兼诗人聂绀弩等等。可惜没有唐纳。

唐纳(1914.5.7-1988.8.23)原名马季良,又名马骥良,江苏苏州人。“唐纳”曾是马与佘其越(史枚)合用的笔名,后由马独立使用。圣约翰大学肄业。1932年开始发表影评,1934年秋任编剧,1935年兼任电影演员,并主编《电影画报》。是年春,撰文称赞蓝苹(即江青)是“一颗耀眼的新星”。1936年4月和蓝苹,以及赵丹和叶露茜,顾而已和杜小鹃一起到杭州旅行结婚,。三对新人在西子湖畔六和塔前请沈钧儒大律师为证婚人。从此,他跟蓝苹恩怨不断,成为传媒瞩目的焦点。

唐纳思想激进,其挚友佘其越(史枚)早就是中共地下党员。经佘介绍,他1936年加入中共。此后虽一直在戏剧界,新闻界工作,实际上担任情报人员。1949年中共建政前,他虽然满心欢喜,却决定离开。他深知,江青是一个报复之心极重的女人,她已经成为“第一夫人”。当年她在上海,敢于当着夏其言的面,抓住唐纳的头发把唐纳的头往墙上撞。倘若唐纳留在中国,那位心狠手辣的江青不知会怎样折腾他!

1949年2月初,唐纳从香港写给上海好友郑君里的一封信中说得很明白:“大陆眼看就要解放,实现了我们的愿望,《文汇报》的同仁都是‘青春结伴好还乡’,唯有我是不可以回上海了。抗战时,阿苹(指蓝苹,此时是毛泽东的妻子江青)曾秘密到重庆治牙,还打过电话约我在‘凯歌归’酒家见面,我断然拒绝了。在我这个方面,已经一了百了。”

“前天我卜了一卦,算命先生说我‘鸳梦重温,凶多吉少’。我信他,我现在很认命,没有一个人比我更爱过阿苹,我曾经为她的出走几乎自杀;也没有一个人比我更了解她,她心狠,她什么都下得了手。别了祖国,别了上海,别了青春,别了朋友。”

就在此时在一次采访中他认识了女记者陈润琼(安娜)。陈小姐乃名门闺秀,福州人,是原北洋政府驻法公使陈箓的第三个女儿,自幼受家庭熏陶,精通英语、法语,才貌双全,他“惊为天人”,便全力追求。通过锲而不舍的努力,1951年唐纳终于如愿以偿,在巴黎与安娜共谐连理。

1978年12月,去国29年的“旅法华人”唐纳,飞抵北京。接待单位不是中共华人华侨联合会,而是中共中央调查部。

中调部直属中共中央,1955-1983年,是中共最高级别的对外情报机构。中调部的前身为中央军委总参谋部联络部。

中国作家叶永烈曾考证过唐纳的真实身份。据叶永烈讲,唐纳晚年名义上是巴黎天桥饭店的老板,实际上,他不仅是中共特别党员,而且是中调部派驻巴黎的秘密情报人员。也就是说,唐纳是潜伏巴黎的中共高级特工。

叶永烈写道:“唐纳在法国巴黎开设天桥饭店,而饭店乃名流汇聚之处,而唐纳又有老丈人的国民党招牌做掩护,不论是职业或者身份,都是从事情报工作的最佳选项,谁都不会怀疑唐纳是中调部的高级情报干部,顶多拿他与蓝苹的往事开涮而已。”

唐纳在北京,受到中共元帅叶剑英的接见。参加会见的有时任中共中央调查部部长罗长青,叶次子,总参二部部长叶选廉,叶侄子,在中调部工作多年的叶选基等。此次会见极其隐秘,连唐纳的妻子陈润琼都没能陪同出席。

这次重要的接见在当时秘而不宣,照片也没有见诸报端。直至整整30年之后,在介绍叶剑英生平时,才“顺便”刊登了这张接见唐纳的照片,而照片说明词仍称唐纳是“旅法华侨”,似乎与“中调部”毫不沾边。

唐纳向中调部提出,想要见一见老朋友夏其言等。此时,夏其言是上海《解放日报》党委副书记、副总编辑。

中调部官员很快做了安排,并告知夏其言,唐纳此行,对外严格保密。中调部官员对还夏其言讲:“唐纳又入党了。”这个“又”字,表示唐纳过去是中共党员,中间曾经脱党,如今“又入党了”。你与唐纳见面时,请称他“马先生”。

在上海,夏其言与老友重逢,很是高兴。但是,他发觉,唐纳彷佛变了一个人,不像当年豪爽直率,而是变得谨言慎行。唐纳跟夏其言谈话,只谈往事旧谊,极少涉及在法国的生活。唐纳在上海电影界、新闻界朋友很多,但他只会见了郑君里夫人黄晨等极少数老朋友。

夏其言说,唐纳和夫人在上海期间,从未在公众场合露面。唐纳依然对中国电影保持浓厚的兴趣,但中调部规定,他不能去电影院观看,只能在东湖招待所的内部小放映室为他和夫人专门放映。

1985年9月,唐纳再度回国时,则是由国家安全部安排。这一回,唐纳带着夫人、女儿回国,被国家安全部安排住在上海五星级的新锦江饭店南楼。夏其言见到唐纳女儿马忆华,她在医科大学毕业,男朋友是土耳其人。当时,赵丹已经去世,唐纳在上海只见了黄晨。

唐纳这次回来,似乎在北京住了相当长的时间。夏其言记得,当时他作为中国新闻代表团的成员去北欧四国访问,从上海来到北京,在北京饭店看望了唐纳。当时,唐纳一个人住在那里。当他从北欧回国,国家安全部正安排唐纳到承德休养。他又与唐纳见面,正是秋高蟹肥,他们一起吃大闸蟹。唐纳说起自己打算写回忆录,所以请夏其言托人为他找散失的历史资料。夏其言回沪之后,托毛羽、徐怀沙替唐纳找资料,另托人为他寻找解放前所写的《祖国万岁》、《陈圆圆》等剧本。不料,唐纳的回忆录尚在收集资料时,1988年8月23日,唐纳因肺癌在巴黎病逝。

郑君里夫人黄晨回忆时说:早年她与蓝苹以“阿黄”、“阿蓝”相称。而那时在上海电影界,袁牧之、郑君里、唐纳、赵丹4人志同道合,曾结为把兄弟,依照年龄称袁牧之为大哥,郑君里为二哥,唐纳为三哥,赵丹(1915,6,27-1980,10,10)为小弟。1936年10月12日,也就是唐纳蓝苹等三对情侣六和塔婚礼之后半年,郑君里与金陵大学女生黄晨结婚,席上唯一的女宾就是伴娘蓝苹!

解放后,江青已是“第一夫人”,地位不可同日而语,但两人还保持着比较密切的联系。江青去外地活动,住处保密,但每到上海,必召郑君里夫妇到她住处用餐。

赵丹的妻子黄宗英“文革”后回忆,1959年江青一次来上海,派车接来郑君里夫妇、赵丹和她,吃了顿当时豪华得让人咋舌的宴席。席间江青指着赵丹和郑君里对在座的上海市委第一书记柯庆施说:“我在上海只有这两个最好的朋友了。今天我就把他们俩托付给你老了。”

江青的丈夫毛知道郑君里爱抽烟,有次还对江青说:“你拿几包我的烟给君里!这都是美国‘茄里克’香烟!”这种密切联系一直保持到“文革”初期。文革初期1960年代某日,江青曾亲自来郑君里、黄晨夫妇家中找黄晨,同黄晨聊了一两个小时。

没想到,文革狂飙刚起不久,1966年10月初,叶群遵照江青授意,通过吴法宪致电把南京军区空军副政委江腾蛟叫到北京,在钓鱼台一座小楼面授机宜道:“江青同志有一封信落在郑君里,顾而已他们手里,现在究竟在谁手里不清楚。你可以组织些人搜查一下郑君里,顾而已,赵丹,童芷苓,陈鲤庭等五家,凡是书信日记笔记本之类的东西都拿来。”叶群压低声音告诉他:“不要害怕”,“要绝对保密”。

江腾蛟回上海后,立即行动,由他坐镇当总指挥,他亲自挑人,由7341部队政治部文化处长张彪带队,组成40多人,兵分五路,假装成红卫兵于9日午夜炒了五位文艺界人士的家。

江腾蛟把查抄交来的一麻袋材料做了清理,第二天他把认为“非常重要”的材料带好,亲自坐飞机送到北京。吴法宪不仅亲自到招待所来看他,叶群亲自到招待所把材料拿走了。过了一天,打电话给他,说:材料“已经交上面了,很满意”。江腾蛟说,紧接着他又把第二批材料送给叶群。据知叶群为了讨好江青,亲自将材料分类,开了目录单,上了封条,把材料交空军保密室保管。这些材料后来都被江青销毁,可是没有当时江青想要的两封信,一封是唐纳第一次自杀后,得知蓝苹偷偷离开他,跑到北平去见黄敬时,痛斥自己被骗的经历,1936年6月蓝苹写给唐纳的情书;另一封是1958年因为唐纳而写给郑君里的信。

这后一封信因毛写了那首《蝶恋花(答李淑一)》引起。江青当着毛的面狂叫:“你怀念杨开慧,我想念唐纳!”于是,她一气之下给郑君里写了一封信,打听唐纳在国外的地址。

这就是后来江青不惜一切要夺回的两封信。一封是唐纳写的,一封是江青自己写的,收信人都是郑君里。于是郑文革时成了无辜的受害者。

1966年夏,张春桥在上海找郑君里谈话,威胁他要把有关江青的信件和照片交出来。郑回家后立即把那些信件和照片整理成一包交给了张春桥。但是,江青并不放心。后来,张又找郑谈话,这次郑回家后闭口不谈两人谈话内容。黄晨感到丈夫有压力,有负担,精神也有些恍惚。第二天郑早晨五点钟起床去劳动时对妻子说:“不知哪一天就回不来了”。没料到此话竟然一语成谶!

接着一天晚上(1966年10月9日凌晨),一伙来历不明的人闯进他家来抄家。他们戴着大口罩,把屋里翻遍了,走时还特意交待说此事不可告诉外人。这便是江腾蛟手下所为。

1967年11月,张春桥亲笔批示,把在上海曾与江青共过事的人全部抓起来隔离审查,郑君里再次在劫难逃。他们都被打成“特务、叛徒、历史反革命、黑线代表人物”,受尽各种残酷的迫害。

郑君里心知肚明,这一切皆因他对“旗手”江青往日的历史知道太多,尤其是江青想把她与唐纳的来往书信找到销毁,但多年过去,郑根本不可能找出来。而郑则因此送命!

黄晨说,郑君里在“文革”中入狱,受尽折磨,她又不能探监。1969年4月23日瘐毙狱中,遗体全身发黑。

黄晨说,唐纳对郑君里的遭遇深表同情,而且感叹说,倘若他在国内,会比君里更惨!在黄晨的陪同之下,唐纳和夫人前往郑君里墓,虔诚地献上鲜花。

下面说江青。

江青(1914.3.19-1991.5.14),本名李云鹤,乳名进孩,山东诸城人。其父在县城开木匠铺。母亲李栾氏是二房,丈夫去世后偕女离乡外出投亲。1929年夏云鹤考入赵太侔任校长的山东实验话剧院学习。1931年5月嫁给济南富家子弟裴明伦,7月离婚。后由时任山东大学校长的赵相助,到该校图书馆工作,认识了赵之妻弟北大学生中共地下党员俞启威(即黄敬1911-1958)。1932年两人同居。1933年2月俞启威介绍她加入中共。未几因叛徒告密,她只身逃亡上海,暂住于山东话剧院同学魏鹤龄狭窄的居所。当过女工夜校的教员。

概而言之,江青1937年去延安前,接受过良好教育;在上海期间私生活一塌糊涂。

据《新唐人北京时间2017年07月12日讯》,大陆画家刘海粟去世后,他唯一的研究生弟子简繁,遵照老师生前嘱托,写成刘海粟的传记《沧海》三部曲,披露中共第一代党魁毛泽东的妻子江青鲜为人知淫乱秘史。

《沧海》三部曲中透露,刘海粟早年曾给电影明星蓝萍(江青,李云鹤)画过两张裸体油画。一张是清晨欲醒还睡的姿态,一张是像安格尔那样的躺姿。

传记中引刘海粟的话说:“蓝萍谈不上怎么样漂亮,同我的许多女朋友都不能比的,但是她的个头比较高,身材不错,皮肤非常好,说话举止也算大方得体。(我的侄儿)刘狮当年很风流,他同赵丹他们常有来往,后来由他出面把蓝萍约来给我画过两张油画。”

在毛泽东之前,还有一个唐纳,蓝萍躲到哪里,他就追到哪里,还为江青自杀过三次,包括吃火柴头和跳海!这件(些)事情当时在上海闹得很厉害,很多人都不理解。

传记中说,“人世间有许多事情说不清楚啊!……因为有一种女人面相一般,但是身躯非常优秀。蓝萍就是这种人……”

传记《沧海》中所提江青面相一般,这是谁都看得见的,但遮在衣裙里的东西,不是所有人都能领略的。刘海粟领会过她的妙处,所以他能理解唐纳,我(简讯作者—张注)想他也能理解毛。

笔者认为,江青的床上功夫固然是令男性为之倾倒的重要原因,但其经历学识也着实很不一般。

她早年的老师赵太侔(1889-1968),山东益都人,毕业于北大英文系,中国现代戏剧教育家,国立山东大学首任校长(1932-1936)。1946-1949年再任该校校长。曾在哥伦比亚大学当研究生,专攻戏剧。云鹤16岁就是他的学生且被赏识,介绍到山大图书馆工作,成为馆长梁实秋的手下。其后与北大学生领袖俞启威同居,试想,这样的女子能小看吗?

江青1931年-1933年在青岛大学图书馆工作时,旁听了沈从文的小说和散文写作课程。据说她写的小说被沈从文认为是全班第一。沈从文多年之后说:我曾经赏识过这个“天才”,不仅要她每天写一篇小说,还要九妹送她编毛线的钱,她还拒绝了。

她还旁听了闻一多开的课。可谓“转益多师是我师”!

再看其第二任丈夫文星唐纳,一支健笔,风靡大上海,善评论,能编剧,会编报(李济深反蒋,在香港办报,指名请他出任总编辑)。抗战时创作的话剧《中国万岁》在武汉三镇轰动一时。之后赴新加坡主编《南洋商报》宣扬抗日又是成绩卓著。后来回重庆加入美国新闻处中文部,同样出色。其枕边人能不是大才女?

第三任丈夫章泯(1907.2.11-1975.2.4)原名章润,四川峨眉人,戏剧家。发妻萧琨是著名诗人萧三的妹妹,本来琴瑟和谐,有几个孩子。蓝苹为争演话剧《赛金花》,主动当小三。她比章泯小七岁,出尽全身法宝使章神魂颠倒。萧琨忍无可忍,只得与章离婚。章妻离子散,咎由自取,但他毕竟长于戏剧和电影,1956年北京电影学院建立,他先后任第一副院长,党委书记,院长等职。蓝苹跟他的婚姻维系了一年,自然从他那里学到不少专业知识。

第四任丈夫毛,就更不必说了。深谙中国文化与国情,仅以文字表达工夫论,胡适就对之赞不绝口。江青在其身边掌理文案,没有第一流水平哪能胜任?

至于蓝苹初抵延安所交男友,一个朱光(1906-1969)是鲁艺秘书长;一个徐一新(1911-1994),是马列学院秘书长,留苏的“二十八个半”(布尔什维克)中那半个,后任外交部副部长。这样的资深高干,会跟一名学识浅陋的上海戏子“拍拖”吗?

经毛熏陶,江青自然对政治颇有见地;她本人肯下工夫,对戏剧也的确懂行。后者可以样板戏《沙家浜》的制作为例。

对于剧本的修改,给出过不少的具体意见。比如《智斗》一场,原来只是阿庆嫂和刁德一两个人的“背供”(旁白)唱。江青提出,要把胡传魁拉进矛盾里来,这样不但可以展开三人之间的心理活动,在舞台调度上也可以出点新东西。

在“风声紧”唱段,原来有一段念白:“一场大雨,湖水陡涨。满天阴云,郁结不散。把一个水国江南压得透不过气来。不久只怕还有更大的风雨呀。亲人们在芦荡里,已经是第五天啦。有什么办法能救亲人出险哪!”

这段念白,韵律感较强,是为了便于叫板起唱。但江青认为这是“太文的词儿”,于是改成“刁德一出出进进的,胡传魁在里面打牌…”这样一来,就成了大白话,一点也不“文”了。

沈从文的高足汪曾祺就曾忆述:“江青对于样板戏确实是‘抓’了的,而且抓得很具体,从剧本、导演、唱腔、布景、服装,包括《红灯记》铁梅的衣服上的补丁,《沙家浜》沙奶奶家门前的柳树,事无巨细,一抓到底,限期完成,不许搪塞。有人说‘样板戏’都是别人搞的,江青没有做什么,江青只是‘剽窃’,这种说法是不科学的。”

说到样板戏,避不开江青,因为她确实参与了样板戏的创作。样板戏不能说部部成功,有些剧目今天已经形同僵尸,但也有某些唱段,几十年后仍然还是经典。

汪曾祺在《“样板戏”谈往》中说,样板戏的经验一个是重视质量,江青总结了五十年代演出失败的教训,以为是质量不够,不能跟老戏抗衡,这是对的。她提出“十年磨一戏”,戏总是要磨的,“萝卜快了不洗泥”,搞不出好戏,公平的说,“磨戏”思想有其正确的一面。从剧本来说,江青的指示,有些是有道理的,比如在今天耳熟能详、不少人都能哼几句的《沙家浜》“智斗”一场,原来只有阿庆嫂和刁德一两个人的戏,胡传魁一边呆着去了,江青提出要把胡传魁拉到矛盾里来,展开三个人的心理活动。实践证明这样的改动很成功。

一个是唱腔、音乐,有创新、有突破。当年试唱以后,要立即将录音送交江青,由她来逐段审定。另外,于会泳把曲艺、地方戏的音乐语言揉入京剧里,是成功的。例如《沙家浜》里他写的“人一走,茶就凉”,《红灯记》里别人写的“穷人的孩子早当家”,都符合这个创作思路。几十年过去了,这些话流传至今,并成为经典的俗语,已经证明了它们的生命力。

上世纪七十年代初,也就是样板戏正走红的时候,汪曾祺曾预言:“《智斗》肯定会传下去。”结果证明此言不虚。不言而喻,这种流传也包含有江青的成绩。

江青是演员出身,对艺术的感觉是好的,有专业眼光。1938年七七抗战纪念大会,下午文艺演出,压轴戏就是江青主演的《打渔杀家》,她饰演的萧桂英,唱白、身段、台风、神韵都有一定水准,获得了观众好评。

她有次看程砚秋的戏,与程交流说:“你的表演有三绝,一唱二作三水袖!”并讲了许多戏剧界的故事。事后,程砚秋很兴奋,感慨说:“江青是一个知音!”

据汪曾祺回忆,样板戏创作时,江青对剧组的文人包括汪曾祺本人,还是相当客气的,文革期间,出版过一套线装版的《毛泽东选集》,相当珍贵稀少,江青亲自签名送了汪曾祺一套。字写得很有力,行家认为很不错。

在江青面前,汪曾祺是唯一可以翘二郎腿和抽烟的人,江青谁都可以训斥,就是没有训过汪曾祺。江青认为汪有才气。

《沙家浜》定稿时,江青很满意。当讨论到第二场,姚文元提出:“江青同志为了这场的朝霞,花了很多心血,要用几句好一点的词句形容一下。”江青叫汪曾祺想两句,汪当场就想好了两句:“朝霞映在阳澄湖上,芦花白,早稻黄,绿柳成行”。江青认为不错,但芦花白早稻黄和绿柳的季节对不上,终改为“芦花放,稻谷香,岸柳成行”。

有一天,军代表李英儒发给汪曾祺一张票,不一会儿又将原票收回,换成一张请柬。过了一些时候,李英儒又找到汪曾祺,说让他和阎肃坐在江青旁边,陪她看戏。开演前半小时,李又来叮咛说:“陪江青同志看戏,这是个很大的荣誉,这个荣誉给了你。但是,你要注意,不该说的话不要说。”汪曾祺一时间又惊又喜,有点受宠若惊,心情激动,如在梦中。

汪曾祺还说江青提出的十年磨一戏的戏剧创作理念是应该肯定的。

以上罗列的一些属于江青正面的东西。笔者无意为这个在文革中作恶多端的大妖婆涂脂抹粉,她的才识愈是出众,造成的劫难愈是浩大。对于文革时八亿大陆同胞而言,她是地地道道的大灾星,跟她的丈夫毛正是一对绝配!

责任编辑: 东方白  来源:民主中国 转载请注明作者、出处並保持完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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