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翟东升提解放思想救中国经济 被指“开错药”

大陆学者翟东升近期演讲时谈“再次解放思想,才能打开经济增长新空间”,专家分析,当前的中共体制、政治环境下,谈真正的解放思想,是绝无可能。

6月11日,翟东升受邀于“中国政治经济学四十人论坛”,发表题为“货币、债务与共同富裕”的演讲,观察者网重刊时,以“再次解放思想”为题,引发读者热议。

翟东升现任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,他曾在2020年披露中共在过去几十年中利用“美国权势核心圈内的老朋友”来影响美国政治和对华政策,引发轩然大波。前美国总统川普特朗普)也转发了这段视频。

财富分均不匀 民众无力消费

他在演讲开头提到,中国在全球产业诸多领域攻城略地,把一些富有国家的“好买卖”抢到手,但没有因此过上好日子,国内消费、就业、经济增速、通胀率没有好转,现在在通缩边缘徘徊,比通胀还要麻烦,老百姓不敢生孩子、不敢买房子、不敢借钱,也不敢投资。

他引述日前一份中金公司有关中国财富分配结构的报告,中国总财富量790万亿,其中国资(公共部门)财富360万亿,占比45.6%。富人财富290万亿,占比36.7%,中产阶层110万亿,占比13.9%。13亿普通居民财富30万亿,占比3.79%。

他说,“这样的金字塔分配结构下,即使政府想刺激消费,百分之九十几的民众也无力消费,因为他们真的没有钱。”“他们虽然收入不高,但是能享受地方政府和国企提供的许多普惠性的公共产品,比如道路、桥梁、公共汽车、地铁、高铁、银行账户、手机信号和移动宽带。​​”

他认为,要想解决当下的经济困局,就必须打破一系列政治经济思想上的“迷思”,包括对大政府的恐惧、对债务的担忧、对高福利和高税率的厌恶、对人口规模的否定。

他引用世界银行绘制的一张图表,纵轴是人类发展指数(HDI)、横轴是公共财政开支占GDP比例,以两者之间正相关,说明“大政府”的好处,强调学习北欧国家将高税率转化为高福利的做法,建议打造更高效、合理的福利体系建设,有助于中国中产阶级规模和消费能力的扩张。

他还主张扩张人民币计价的国债,包括向年轻人和孩子发放数字货币,鼓励中央政府在较短的时期内增加三四十万亿国债,把地方政府从规模巨大的高息债务中解绑出来,有效降低全政府的总利息支出等。

探讨经济困局的成因 分析:翟在搅混水

旅美政经分析人士秦鹏告诉大纪元,翟针对目前现象的描述一针见血,对问题生成的原因像在搅混水,提出的解药更是南辕北辙,不能解决根本问题,而且可能增加更多的新问题。

“目前中国这么多问题,当然也是因为现有的政治、经济、科技等一些制度或思想方面造成的结果,所以如果要解决,提解放思想这个方向是对的,但他所提的四大方向,恰恰是造成问题的原因。”

秦鹏举例,翟提到学习北欧的高税收,但其实西方国家是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,把税收花在医疗、就业、养老等方面,但中共政府的这套体系,恰恰保证了大部分税收分给了极少数的人,包括大量的医疗保险金用于占比极少的政府官员等,这才是中国式大政府的麻烦。

台湾南华大学国际事务与企业学系副教授孙国祥告诉大纪元,翟一开始提到大政府的好处,提供公共产品,有意化解大众对经济现状的不满,不去批评政府,“不过,公共财(Public goods)之所以能成为good的、善的,和政府良善治理(good governance)是息息相关,但是中国大陆最大的问题,即不一定政府提供的是善治,它可能提供的是恶治。”

孙国祥说,中国大陆确实需要解放思想,但是要进一步解放的是市场的活力和能力,要进一步解放市场须要“小政府”,翟避谈市场,把焦点放在中央政府举国债来解决地方债务问题,“在举债的例子上,他类比美日欧等国家的例子,但是中共与西方国家政经体制完全不同,东学一点、西学一点,成为头痛医头、脚痛医脚的大杂烩。”

网友热议:看准了病开错了药

观察者网刊出翟的演讲全文后,底下网友讨论热烈。网友“直言不讳”的说,“翟理论属于看准了病,开错了药。”

网友“咬文嚼理”说,“不是再次解放思想!——而是:不要瞎折腾!——回归:解放思想,实事求是,拨乱反正,改革开放,与时俱进,科学发展,成功的正路上来!”

有网友说,“国债到时候怎么兑现呢?如果印钞的话相当于放水,这些钱也会涌向各处,热点变热,房价说不好会涨的厉害,通胀也会起。会不会更结不起婚?生不起小孩呢?”

网友说,“翟教授的方案简单说就是通过可控通胀带动消费,但事实上没有哪个国家可以像精确制导一样控制通胀,所以,翟教授的方案虽然看起来很美好,但只能是一种设想。”

网友“老派作风”说:“治大国若烹小鲜,国家需要的是踏踏实实实任劳任怨的实干家,而不是那些沽名钓誉的什么专家。”

分析:问题根源在中共

秦鹏分析,如果按照翟建议的,由中央政府发行国债来解决地方债务,实际上也解决不了问题,地方官员之所以有高昂的动力去搞建设,是由中共政治体制所决定的,官员透过一些无效的、重复的建设来升官发财,如果中央政府把地方债务负担打消了,地方政府会更加不顾后果地瞎折腾,而财政部长刘昆多次说“谁家的孩子谁抱”,也就是中央政府不会来承担。

他说,“所以,在现有的中共这个体制内,翟东升所提到的问题只能继续恶化,不可能得到根本的去解决,因为中国现在的经济问题,恰恰来自于中共体制本身,它把民营企业盘剥得太厉害,同时恶化了国际环境,外资都在逃离,13亿人没有消费能力的问题,只会持续恶化。”

孙国祥分析,翟这类学者原本是想透过中共的内参报告,来向高层凸显自己的观点,他所说的解放思想,并非指习近平的思想,而是指解放主掌经济、财政、福利、债务、税收等部门领导者的思想,但这样是徒劳的,如果习不解放思想,底下的班子谁敢解放呢?

从翟的演讲也可以看出,离中共放开对中国经济的讨论,距离还相当遥远。

孙国祥说,经济困境可能还需要到达某种临界点,包括青年的失业率、福利问题造成社会出现不稳的情况,中共高层才有可能公开讨论经济问题,否则会像翟这样在中共设定的框框下讨论,无法解决中国大陆当前面临的问题。

责任编辑: 时方  来源:大纪元 转载请注明作者、出处並保持完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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