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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=实验厂=标本厂=屠宰厂! 海归 地狱群雄34

—尼禄重生/预言成真

作者:

Nero重生,千年见证

历史在惊人的重复中警醒着后人。小周破译了旧预言,留下了新预言,随之就无可抗争地坠入了历史对他的预言……

“咚——”那凶徒狠劲砸了一下门,纪哥这才醒来,捂着胸口叫着:“哟,赵队……怎么啦?”

原来是新来的队长。他一指我后边儿,我回头这才看见,小周侧着腿、侧着身子、单手铐在床上、单手炼功呢!

纪哥赶忙上去把小周按到了床上。小周向赵队申辩,赵队斥道:“甭以为这儿没监视器,我就是监视器!”

他让纪哥从对门取了钥匙,他亲自动手,把小周双手铐在床头,脚镣拉直锁在床尾。小周四肢吊着,屁股尖着床,病床成了刑床。

赵队下了口谕:“他丫要叫,堵上嘴!告饶了再找我。想绝食?两天给丫治过来!”说完拿着钥匙,气哼哼地走了。

纪哥打了个哈欠:“告饶吧!就你这身子板儿,一会儿就散架了。”他说着往床上一躺,说:“趁我没睡着,赶紧告饶……”没一分钟,他打上呼噜了。

我和小冯劝小周,白劝。没一会儿,他就开始全身抽搐,床都跟着颤抖。我叫醒了纪哥,请他把我和小冯的枕头塞在了小周的屁股下边……

清早开了手铐,小周还在直挺挺地躺着,僵尸一样,胳膊肿了两圈,身躯更显得干瘪了。我藉着洗漱的工夫,抓紧回去给小周按揉双肩,把胳膊归位,他疼得直冒汗。

十来点钟,胡管儿来了,把上回领事送给我的英文报纸和英文《圣经》带来了。他悄悄告诉我:他安排好了,可以一直在这儿疗养,临出去再把我接走。

我听着这个高兴!这简直是我坐牢最高兴的时刻。

胡管儿还拿来了电动剃须刀。我拿起来刚要刮,又放下了。小声说:“这儿有我一个熟人,刮了就认出我来了。”

胡管一走,小周躺着问我:“你看过《圣经》吗?”

“看过中文的。”

“我原来是基督徒。”

怨不得他昨天受刑不屈服呢,原来他是受当年基督徒殉道史[1]的感染啊!

“方哥,《圣经》启示录你看过吗?”

“以前看过。”

“你记得《启示录》中对‘反基督’的预言吗?预言有两代‘反基督’的君主,他是用兽来比喻的,一个代号是666……在《启示录》第13章的末尾。”

我打开《圣经》翻到了那页,翻译给他们:“这里需要人有智慧。聪明的人能算出(一只)兽的数位,因为这数位代表一个人,这数位是六六六。”

我问:“我听说有人解释这666是屠杀基督徒的Nero[2]。”

小周一笑:“《启示录》是预言,不是故事,所以,666不是尼禄。这666代表这个人的的——姓氏、权杖和专门迫害信仰的机构,这么解释合理吧?”

“要能这么破解出来,就最合理了。”

“反基督,也是预言文化中常用的一个比喻,比喻敌对基督一样的善的信仰。现在党的元首姓‘江’——6划;他的权杖——共产党的‘共’——6划;专门迫害信仰的机构——610公室,这就是666。”

心里还在疑惑,还真没有比这解释更贴切的了。我又问:“《启示录》还预言啥了?”

“预言太多了,你自己看最好了,只要破译了666,别的就迎刃而解了。”

“对你们坐牢也有预言吗?”我开玩笑地将了他一军。

“有啊,第13章:‘该被囚禁的将被囚禁;那些该被刀杀的,一定要被刀杀。神的子民,一定要有耐心和信心’。”

我一惊,还有这么不吉利的……我翻开《圣经》,真翻到了这段话。

我又将了他一军:“你要能预言点什么,真实现了,我就信你!”

“对!那我们都信你!”小冯跟着起哄。

小周说:“其实,宗教留给后人的除了修行,还有预言。他告诉后人:如果预言实现了,就该信我。几乎所有正教都留下了预言,特别是对今天的预言——警告将要发生的劫难,好让人拯救自己。可现在人,很难醒。”

小冯说:“你们说99年7月世界末日,不也破产了吗?”

纪哥进来了,接话道:“人家说‘世界末日是不存在的,共产党把后边掐了,造谣说我们蛊惑世界末日。预言的99年7月的恐怖是镇压法轮功’,这词我太熟了。”

说的我们都笑了。

小周说:“方哥,你看看《启示录》第13章开头,讲‘反基督’的红龙授权给一只兽,然后应该是……第5、6段吧?”

我翻开《圣经》,找到后翻译:“那只兽得到了一张夸大亵渎的嘴,被授权可以肆意妄为42个月。那只兽诽谤神和他的住处,以及天人,他被授权把亵渎覆盖到世界每一个国家、每一种语言的民族。他被授权去攻击圣徒,战胜他们……”

“行了,这‘42个月’就是一个预言,这42个月的‘肆意妄为’,就是镇压怎么疯狂都没有天谴,可是这42个月一过,我猜就会有天谴。”
纪哥问:“什么天谴?”

“瘟疫吧,镇压基督徒招的天谴就是大瘟疫[3]。”

“大灭绝?”小冯又问。

“不是,预言的这次不是。最后一次瘟疫会很大,但是这次没那么大。”

“最后那次什么时候?”小冯追问个没完。

“不知道,我只知道这次。”

我问:“从什么时候算起呢?”

“当然从99年7.20算起了。”

“我就从今儿算起!”赵队进来恶狠狠地说:“你丫吃不吃饭?”

“我这请愿还没结果呢,”小周说。

“你要什么结果呀?”

“要一个公平的,允许我们说话的权利,就要这个,得允许我们辟谣啊。”

赵队冷冷地,“到那天,哼哼,你早死了!”

李护士推车进来了,赵队马上变成了笑脸:“我来吧,李姐。”说着就拿过了营养液,笑容可掬地说:“我给他灌,下班吧您。”

“会吗你?”

赵队拍拍胸脯自挑大指:“这我太在行了!”

李护士一走,赵马上队变了脸,“我知道讲理讲不过你,你丫对抗政府,我可不怕给你收尸!那号儿绝食的已经下圈儿了,说,你啥时候吃饭?!”

李护士转了回来,赵队立刻笑脸相迎,热情地准备鼻饲,李护士只好走了。

铁门一响,李护士出了大闸。赵队怒问:“再问你丫一遍,什么时候吃?”

小周还是微微一笑。

沉寂片刻,赵队终于怒不可遏,抓起输液瓶扔向了墙角——“啪!”

“看丫能抗几天!”赵队摔门而去。纪哥赶紧收拾狼藉。

下午下班的时候,赵队又截住了另一个护士送来的营养液。纪哥说护士要回收输液瓶,再碎了没法说了,赵队一笑,把瓶中的奶倒进了脸盆。

小周断了两顿,可是有点儿受不了了,躺在床上腰都直不了了。

接下来像中了邪一样。中午美眉护士来做鼻饲,热奶在凉水盆里炸底儿了;晚上她又急着下班,滚烫的奶没凉就给小周灌了下去。小周双手铐在床头,烫的身子直扭。胃粘膜烫坏了,没法鼻饲了。今儿拔了胃管儿,加了两瓶输液。

吃了晚饭,美眉护士穿着警服来收尾,这儿的大夫、护士都是警察编制,有警衔的。

“零——”这美女掏出手机,嗲声嗲气地聊个没完,那撒娇的样子,连纪哥都不好意思地出去了。我只好强力看书,来个听而不闻。

“护士,他液没了。”小冯终于忍不住了。

瓶子液体已经光了,输液管都回血了。小周依然昏睡,美女依然“肉麻”着,好一会儿才扭搭到输液架,用肩膀和脖子夹着手机,边“肉麻”边操作,随后像小鸟一样飞了出去。

忽然小周在床上挣扎开了。

“怎么啦,小周?”我放下书问他。

他也不说话,双手抓着胸口,嘴唇发紫——这是心脏出事了!

“纪哥!抢救!纪哥!”

[1] 西元64年,古罗马皇帝尼禄(Nero)火烧罗马大城,然后嫁祸基督徒,编造谣言,煽动民愤,不明真相的市民狂热地参与对基督徒的残害。基督徒被成批地赶进竞技场,任凭猛兽撕裂吞咬,甚至把基督徒当作火炬烧掉。基督徒历经300多年的磨难,终于和平地用坚忍战胜了强权。

历史是重复的,警醒似乎就在眼前,但总有人以为信仰能跪给强权。

[2] Nero是古罗马暴君尼禄的名字,也是当今著名的光碟烧(刻)录软体Nreo Burning Rom(直译为:尼禄火烧罗马)名称的由来,似是为纪念这段悲壮的历史。Rom(光碟机)和Rome(罗马)谐音。

[3] 古罗马先后4次屠杀基督徒,招来了5次大瘟疫,西元250年镇压的当年就招来瘟疫,持续16年,首都的人死了一半,全国死了1/3。

预言成真

纪哥浑身湿漉漉地冲了进来,一看,立刻蹿出去喊人。

我拚命抻过身去,锁在床尾的脚镣拽着我,双手仅仅能够着了小周的双脚,对着他的脚心猛掐。边掐边说:“小周,顶住!”

小冯说:“刚才液体输空半天了,那护士也没排空气直接就换液体了。”

啊?!这么一长管空气输进去?!体质正常的人都够呛啊!这绝食3个多月的50来斤的人,不完了吗?!

纪哥冲了回来,我马上说:“快把我解下来,我给他急救!”

“队长不在,不敢胡来!”这时候他还讲上原则了!

“你不是知道钥匙在哪儿吗?”

“不敢拿!赵队的班儿!”纪哥说着开始给小周压胸——我忘了他原来也是大夫了。他是洗着澡就冲过来了,背心都在往下流水,只穿了一只拖鞋。

李护士来了,掏出手机就叫大夫,然后参加急救。

美女大夫也跑了进来,过来就翻小周的眼皮,打开手电筒照了一下,“快熬到头儿了。没见挺这么长的……”然后就撤到一边打电话。

开始我没介意,但是后来这大夫说的几句吓了我一跳:“好!叫那俩配型好的病人都去吧,咱同时开两台……别透析了,来不及!……对,还要角膜呢,那让×大夫也去吧,301医院。”

一死了就摘肾摘角膜!虽然这在大陆是家常便饭,可发生在我身边,还是让我毛骨悚然。

“开锁,准备手术!李姐,心跳不能停!”她嘱咐完就跑了出去。

纪哥得了令,迅速取来钥匙给小周开了锁。

“纪哥,你给我也开开吧,我试试!”

纪哥愣愣地看着我,没反应。

我急了:“你开呀!你是大夫你不知道刚才她说的啥意思!?”

纪哥硬着头皮给我开了锁。

“我是大夫。”我跟李护士打了个招呼,因为我看他俩没劲儿,他们轮换压胸压得很浅。可是我刚想动手就悬住了——太瘦了,全是“排骨”,稍一使劲儿还不得碎了?

我左手空拳对小周的心脏迅速一击,开始试探着压胸。

李护士摸着他颈动脉,没说话。我又是一拳,再压胸,床有节奏地忽悠着,纪哥做人工呼吸,他吹1口气,我压胸5次。

“有……有……”李护士说着,看来心跳偶尔才有。

“不能放弃,纪哥!”

我压了一会儿,太累了,这坐牢坐的,体力太差了。我俩换了岗。

“好,好,好……李护士节奏越来越快地报告着,小周渐渐有了呼吸,脸色开始恢复,紫绀在减退。

“好了!”李护士一声喜讯,我们相视一笑,还没等欣慰呢,就听后边——

“行了!给他俩锁上!这回看你还绝食!”

是赵队。这个家伙,满脑子整人,党性十足!

纪哥这边给我锁上,那边李护士唤醒了小周。

“光当——”外面铁门一响,一辆担架车冲了进来,美女大夫在前,一个男大夫和一个护士断后,都戴着大口罩。

“活了?!”美女大夫满是诧异和遗憾。

“活的更好!走!”男大夫大手一挥,过来就抱小周。李护士吓得直退,那美女大夫也惊呆了。

男大夫向纪哥下令:“抬!抬呀!”

小周被悠上了担架车。

“快点儿吧,301那儿都等着呢!”男大夫说完就要推车。

“你们要干什么?!”我死死地盯着那个男大夫,目光照得他不由地一缩。但那双大口罩上的狼眼马上又瞪了回来。

“你谁呀你!”他推车就走。

“他已经活了!”我厉声喝道。

“二期复苏,你懂个屁!”

“没事儿了,不用……复苏了”小周说着要坐起来。

“别动!”那男大夫吼着,“快走哇你!”那美女大夫呆呆地点点头,跟着男大夫仓惶逃走。

二期复苏?不对!我大嚷道:“你们骗人!”

“丫闭嘴!”赵队在门口怒吼一声。

我没管那套,马上对退缩到窗台的李护士说:“李护士,他们这是……”

李护士头也没抬,脸色惨白,落荒而逃。

“老纪,背铐!”赵队恶狼一般。纪哥从失魂落魄中缓过神儿来,把赵队劝了出去。

屋里只剩下我和小冯,小冯问道:“方哥,怎么回事儿啊?”

我一头倒到了床上,脚镣哗啦一声。

愤懑!无助!凄凉,心如刀绞。我真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,真希望是给小周“二期复苏”,可是,自欺欺人罢了。这哪是医院啊?实验厂、标本厂、屠宰厂!

纪哥进来了,跟我有气无力地说:“没事了,我用王所儿给你挡住了。”

我没谢他,头脑一片木然。

病房里不知沉默了多久,纪哥起身问我:“你……那试剂盒,就是配型干这个的?”

“啊。”

“先配型好了,到时候就移植?”

“嗯。”

“为了救人?……”

我知道他这话的意思,于是说:“那……不用的死刑犯的肾吗?”

他惊讶地看着我,那一瞬间,我明白了什么叫无地自容。

良久,他又问:“现在移植个肾能多活几年?”

“做好了,有……一半能活过10年吧。”

“不移植呢?”

“要是透析的话,活过10年的……也差不多一半。”

“那何苦呢?”

“不用……不用老透析了。”

“移植更省钱?”

“不省钱,将来……可能会省钱。”

纪哥冷笑了:“你说的骨髓库,是不是也用配型来建?”

“嗯。”

“要是一个老百姓的配型入了骨髓库,要是哪天谁要换‘零件儿’(器官)配上了他的配型,他‘消失’了咋办?”

“那怎么会呢?资料资料都是保密的!”

纪哥又冷笑了,叹道:“在中国,保密只对老百姓。”

我脑袋“嗡”地一声,虚脱一般靠在了墙上。我已经没有了这种红色高压下,人本能的自我保护的思维方式了。太现实啦!要是红产阶级哪个大官要换器官,他能弄不到骨髓库的数据吗?在大陆消失个人,不小意思吗?小周活着就给拉出去了,因为要他零件的已经约好了,不好推脱。

我想起了报导过的两个文革时的活体肾移植[1]:70年,无辜的18岁女中学生黎莲,被四个武警按住,没用子弹、没用麻药,大夫上来就摘了俩‘腰子’,因为南昌92野战医院里,一个革命干部等着换肾,为了多活几天。黎莲的尸体也不浪费,做标本了;78年,一个军官的儿子供肾,把无辜的“张志新式的反革命”钟海源屠宰了,那时大陆的肾移植水平,病人能活3周……

小周这次,比文革的时候活摘钟海源和黎莲更胜一筹,连要角膜的都联系好了!

纪哥从本上撕下一页纸,下来递给我——那是几天前他打算出去卖配型试剂,我哄他给他留的杨义家的电话。他苦笑着说:“这我不干了,这钱……不敢挣。”

我接过来一咧嘴,一定比哭还难看。

我几天前还骂纪哥没同情心呢,还骂他没有医德呢,现在他好像一面镜子……


小冯打破了沉默,“方哥,小周说《启示录》上有句预言[2],说‘该被囚禁的要被囚禁;该被刀杀的,一定要被刀杀’?”

“对,第13章,接下来一句是:‘神的子民,一定要有耐心和信心’。”

“那……小周的命是不是就是这样啊?”

我惊得一骨碌坐了起来,盯着小冯。

小周可以选择别的抗争方式,可以低低头出去,去宣扬他的FLP “公平——逻辑——证实”的理念,可这个昔日的基督徒,把《启示录》铭刻在心,选择了一条殉道的路——不,他抗争了,曾经从死神的魔掌中苏醒过来了,是那个男大夫,硬把他推向了殉道的路——撒旦!不折不扣的撒旦!

哦,我好像明白《启示录》里的撒旦为什么是红龙了,他隐喻的真是中共吗?

小冯说了两遍我才缓过神来:“方哥,我说的是小周说的《启示录》里那个预言,镇压42个月一过,就要遭天谴,你算了吗?”

“我没算。”因为我没当真。

小冯说:“按小周的说法,天谴来临的日子应该2003年元旦前后,会有大瘟疫。”

我苦笑了一下:“别吓唬我了,可能吗?”

“没有更好,万一……”

“万一来了,你也逃不掉。”

小冯摇摇头,“小周可告诉咱了,将来几次天谴来了,咱都没事儿。”

我疑惑地看着他。他是被小周折服了,不仅仅是小周的坚毅,更是他那深邃的理性。

“方哥,如果第一次天谴应验了,他讲的还不是福音吗?信福音,还不能保佑咱吗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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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人的“巧合”?还是预言应验?!

1.按小周的破译:《启示录》预言的肆意妄为、不遭天谴的42个月刚过,天谴的瘟疫就展现在了世界的眼前——SARS!

2.《启示录》里的42个月,几处提到是1260天,从99年7月20日公然镇压真善忍的信仰者计,过1260天,刚刚过完42个月。

3.我注意道:如果天谴的大瘟疫向人展现的最初的时刻,是以大陆医界一线的权威认识到它——非典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新瘟疫那天算的话,应该是2003年元旦——正好是刚刚过完1260天的“安全期”!次日,权威专家即赶往广东河源市调查会诊,因为那里发生了全国最初的医务人员感染。

[1] 见《中国女性悲欢录》(内收胡平《中国的眸子》),筱敏、袁伟时编,花城出版社,1993年版;《历史的代价——文革死亡档案》,金石开编著,中国大地出版社,1993年版。

[2] 《圣经》的“启示录”预言了天地间的正邪之战:一方是羔羊(万王之王)和他的圣徒,一方是握有强权的以红龙和兽为首的撒旦。撒旦欺骗世人诽谤羔羊,镇压将招来数词天谴,最终羔羊胜利,新天新地到来。

小周认为这场较量已经展现到了人间,世人在几次天谴(不同的瘟疫)中的命运,由自己对这正邪双方的态度决定的。

《启示录》几次重复了这句尖锐的警告,如13章9段:“只要人有一只耳朵,就要让他听到。( If anyone has an ear, let him hear. )

(下回预告:厕所人权秀/完美脱逃

附录:引子

在美国取得了医学博士学位,又完成医学博士后工作以后,我涉足商海。2000年,在老朋友杨义的一手操办下,我在北京成立了公司,杨义任总经理。我们主要经营产品需要从美国进口,但是尚未通过繁杂冗长的审批程式,在各大医院“等着活命”的急切要求下,我只能自己携带入境。按照当时的法律,这种“闯关”的行为虽然也可以算“走私”,但是打着“科学实验品” 的名义携带,就名正言顺了。何况在开拓市场的前期,谈不上赢利,也就更无可厚非了。一年多来,我频繁穿梭于北京和纽约之间,把这些救命的试剂盒撒向了供不应求的国内市场。

  
2001年7月20日,我又照例带货飞抵北京,顺利入境。可是第三天,却遭到了突如其来的抓捕。我没有犯罪,在某些人“整人为本”的思想下,好大喜功的预审却利用模棱两可的法律,将我们定为严重犯罪。杨义在囚禁中出于恐惧,把责任都推给了我。预审对我软硬兼施,屡设圈套。在恐怖高压下,面对步步威胁和重重欺骗,抱着先让杨义解脱的幻想,我稀里糊涂地钻进了一个又一个圈套,铸成了“走私大案”,刑期“十年起步”。

在狱友亲身教训的解读和借鉴下,在狱友的点拨下,我开始了艰难的抗争——向整人体系抗争……最后还是在米国政府的施压下,我才洗脱了责任,得以地狱逃生。

看到我们开辟的市场将获得的巨额利润,“有关部门”竟然接管了我们的业务,接管了我的客户。在药品批文获准之前,成了唯一合法“进口”的机构,冠冕堂皇地成了救死扶伤的“及时雨”,垄断了国内市场!

  
在大陆看守所的亲身经历和所见所闻,我真正看透了这个体制的黑暗。公平的官司极其少见:重罪轻判吃贿赂——原告的冤案,轻罪重判拿奖金——被告的冤案,没罪也判听指示——想不到的冤案;大案吃、小案吃,钱也吃、色也吃,原告被告我通吃,吃完家属吃律师——人民血肉的盛宴在这套体制下天天上演。

本书的记述,也许读者看后觉得不可思议——会认为是如同电视剧一样在杜撰——但是,那无一不是活生生的事实——只不过涉及难友们的隐私,作了一定的加工,并不影响纪实的真实性。

一位位难友的面孔,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。他们有的已经获释,有的还在服刑。我在这里祝他们一路平安…

责任编辑: 李岩   转载请注明作者、出处並保持完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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